难以置信，人类“卵子库”建设述评北京做供卵试管的机构，

147小编

本文刊登于《中华生殖与避孕杂志》

2022, 42(2): 219-224.

摘要

利用低温冷冻技术储存卵母细胞或卵巢皮质作为女性生育力保存的“卵子库”，是辅助生殖技术的项目之一，其临床应用范围包括恶性肿瘤患者的生育力保存、卵母细胞的捐赠、非医疗原因的生育储备等，具有重要的医学和社会意义。本文通过评述“卵子库”建设的技术进展、临床应用、伦理问题，为在我国建立优质、高效、安全、合法的“卵子库”提供专家建议。

【关键词】人类卵子库；卵子冷冻；生育力保存；卵母细胞捐赠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1730041）；国家重点研发项目（2018YFC100258）；江苏省卫生厅项目（YXZXB2016001）

DOI：10.3760/cma.j.cn101441-20211130-00530

在人类辅助生殖技术蓬勃发展的今天，生育力保存、卵母细胞捐赠、非医学卵母细胞冻存的需求日益增长，人类“卵子库”的建立，一直是生殖医学、胚胎学、遗传学、肿瘤学、社会学、法学和伦理学界热议的话题。在我国生育率下降、人口老龄化、高龄生育等现状之下，“卵子库”再度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

01“卵子库”的概述

1.人类“卵子库”的概念和历史：卵子库是指利用低温冷冻技术储存卵母细胞或卵巢皮质，以供未来借助体外受精-胚胎移植技术获得生育而建立的医疗服务机构，也有称为“卵子银行”。构成这一机构的基本要素是卵母细胞和卵巢皮质组织的有效安全的低温冻存技术［1］，以及合法合规的行政管理和运行。1986年世界首例慢速冷冻卵母细胞试管婴儿诞生，1999年玻璃化冷冻技术问世，诞生了该技术的首例卵母细胞冷冻试管婴儿［2］。2002年，阿根廷建立了全球第一个人类“卵子库”；2003年美国威斯康星大学也宣布人类“卵子库”建立。近30年来，以玻璃化冷冻为主导的卵母细胞冷冻技术日渐成熟，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一场“卵子库”热潮［3］。2013年美国生殖医学学会（American Society for Reproductive Medicine，ASRM）发布指南，认为卵母细胞冷冻可以作为辅助生殖的常规技术，不再被视为研究项目［1］。各国的生殖医学学术组织也逐步发布了有关卵母细胞冷冻、生育力保存、非医学因素的卵母细胞冻存等相关共识和指南［4-6］，标志着人类“卵子库”的概念和实践已经被学界和社会广泛接受，成为辅助生殖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欧美国家辅助生殖技术年报数据显示，近年来通过“卵子库”以实现卵子捐赠、生育力保存、卵母细胞冷冻的周期在辅助生殖占比逐年升高［7］。约90%的生殖中心提供卵母细胞捐赠服务，“卵子库”和“胚胎库”的捐赠周期约占总辅助生殖技术周期的36%［8］。

2002年以来，国内的卵母细胞冷冻技术相继在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山东大学、南京医科大学、安徽医科大学、北京大学第三医院等获得成功，并逐渐在国内多家生殖中心推广。但目前尚缺乏国内卵子库相关数据。

2.人类“卵子库”的卵母细胞来源和种类：国际上“卵子库”里冻存的卵母细胞来源主要包括①机构或中介募集的捐赠者的卵母细胞；②进行辅助生殖助孕女性多余的卵母细胞；③恶性肿瘤或特殊疾病患者冻存的卵母细胞或卵巢皮质；④非医学原因冻存储备的卵母细胞；⑤在女性盆腔外科手术中采集的自然周期卵母细胞；⑥用于科学研究的受试者捐赠的卵母细胞；⑦其他途径获得的各种成熟和未成熟卵母细胞［5］。

冻存的卵母细胞根据获取的时期和成熟度分为：①成熟卵母细胞，大多来自于卵巢刺激后获得；②未成熟卵母细胞，从未刺激的卵巢皮质中直径2~9 mm的未成熟卵泡中获得；③含有各级卵母细胞的卵巢皮质组织。

按冻存卵母细胞使用目的，可分为：①用于捐赠给符合受卵适应证的不孕患者；②为自己未来可能的生育需求储备；③用于科学研究的捐赠；④尚未定用途。

3.卵母细胞冷冻技术的沿革：卵母细胞是人体最大的细胞，富含水分，冷冻中容易出现冰晶，损伤线粒体、细胞器和细胞骨架［9］。因此，卵母细胞低温冷冻是一项高难度技术，研究进展较为缓慢。经过20多年的探索，卵母细胞冷冻由慢速化程序冷冻向玻璃化冷冻改进，冷冻效率实现了巨大飞跃。

玻璃化冷冻技术是利用高浓度保护性溶液超快速降温，使卵母细胞在冷冻时呈现玻璃化状态，避免了慢速程序化冷冻过程中冰晶形成对细胞器的损伤，可更好地保质卵母细胞中的mRNA［10］。近年来，随着玻璃化冷冻技术的不断优化，卵母细胞解冻复苏率达到90%以上［11］，和新鲜卵母细胞具有相似的受精率和妊娠率［1］。日趋成熟的卵母细胞冻融技术成为“卵子库”建设的重要技术基础。

02“卵子库”的临床应用

1.生育力保存：女性恶性肿瘤患者年轻化趋势明显增加，而同时生存期也在明显延长。因手术和放、化疗对卵巢生殖细胞造成永久伤害，50%以上的女性患者在肿瘤治愈和缓解后丧失卵巢功能和生育能力［12］，包括一些特殊疾病的女性患者也面临同样困境［13-14］。20余年来，一个新的学科——肿瘤生殖学（Oncofertility）因此诞生，并迅速在全球发展普及。其核心技术是在肿瘤和疾病治疗前，根据患者个人情况，分别冷冻其卵母细胞、胚胎或卵巢皮质组织，待疾病痊愈或缓解后有生育要求时，复苏冻存的生殖细胞，或将复苏的卵巢皮质移植回盆腔部位，进行体外受精-胚胎移植受孕，实现生育力保存。这种为肿瘤和疾病患者设立的生育力保存“卵子库”，目前已经成为女性生育力保存的常规推荐［5］。近年来，我国生育力保存技术发展很快，已有两个相关的行业共识发布［4，15］，2021年，北京妇产医院已成功报道1例肿瘤患者冻存卵巢皮质后移植成功并自然妊娠分娩的案例［16］。全国超过20个生殖中心有生育力保存的项目，开展对肿瘤患者的卵母细胞、卵巢皮质和胚胎的冻存，最小的患者年龄为11岁。

2.卵母细胞捐赠：对于因卵巢功能不全或衰竭、遗传性疾病无法获得健康子代、高龄卵巢储备功能减退的女性，接受卵母细胞捐赠是唯一的生育方式［17］。根据美国、欧洲的数据统计，在所有辅助生殖技术的周期中，卵母细胞捐赠周期持续占10%以上［7，18-19］。过去40余年里，捐赠的卵源都是刺激周期获取的新鲜卵母细胞。自从玻璃化冷冻技术成功应用于卵母细胞冻存后，冷冻卵母细胞捐赠大大提高了卵母细胞的捐赠效率［20］，迅速成为“卵子库”的主体项目，其优点包括：①更优于受者子宫内膜的同步化准备；②更利于捐者和受者的双盲隔离；③更益于捐者的潜伏期检疫；④更便于高效安全的管理和质控。目前国际上报道的卵子库提供的冷冻卵母细胞捐赠，其累积活产率已高达75%以上［21］。

我国和一些国家的卵母细胞捐赠政策，采用的是“分享”原则，也就是进行辅助生殖技术助孕的女性，在卵母细胞数多于15~20枚、预后较好的情况下，捐出4枚及以上多余的卵母细胞冷冻［22］。冻存在“卵子库”的卵母细胞，可以根据捐者意愿，或用于自己的生育，也可作为捐赠的卵源。实施分享策略的“卵子库”成为国内现阶段卵母细胞捐赠的主要来源。“卵子库”的研究结果显示，冻融卵母细胞与新鲜卵母细胞相比，在受精率、胚胎质量、新生儿的出生体质量、出生缺陷、围产期并发症方面并无明显差异［23］。江苏省人民医院生殖中心于2001年以来实施的“冷冻卵母细胞分享捐赠”项目［24］，获得82.0%的复苏率和33.3%的临床妊娠率［25］，共有近百对夫妇实现生育。

3.社会性（非医疗原因）的卵母细胞冷冻：社会性（非医疗原因）卵母细胞冷冻是指非婚女性在没有医学原因的情况下，冷冻保存自己的卵母细胞在“卵子库”里，以备将来在丧失卵巢功能的时候，作为人工助孕生育之用［26］，也被认为是生育力保存的内容之一。自2012年欧洲人类生殖及胚胎学会（European Society of Human Reproduction and Embryology，ESHRE）首先提到非医疗原因卵母细胞冷冻概念以来［27］，各学术团体也相继出台了相关共识和临床指导意见，但考虑到其安全、效率、伦理、成本效益的问题，仍持谨慎态度。2018年英国人类受精和胚胎管理机构（Human Fertilisation and Embryology Authority，HFEA）规定，非医疗原因卵母细胞冷冻的保存时间限于10年［28］。

根据过去近10年的研究显示，因为启动冷冻的女性年龄大多在35岁以后［29］，卵母细胞的数量和质量开始下降，随着年龄增大，为达到活产需要冻存更多的卵母细胞数［30］。<35岁的妇女，冷冻8枚或10枚卵母细胞，可分别获得40.8%和60.5%的活产率，冷冻10~15枚卵母细胞，累计活产率达85.2%；但>35岁的妇女，冷冻8枚或10枚卵母细胞，累计活产率分别降至19.9%和29.7%［31］；数据建模测算提示，34岁、37岁、42岁的女性，若达到75%的活产率，需要分别冻存10枚、20枚和61枚卵母细胞［32］。调查数据显示，在3~5年后仅有6%~9%的女性会使用“卵子库”里冻存的卵母细胞，约50%的女性后来都自然妊娠，并未使用冻卵［33］。

03“卵子库”的伦理问题

1.肿瘤患者卵母细胞冻存的伦理问题：在“卵子库”的临床应用中，非婚恶性肿瘤患者的卵母细胞冻存是伦理争议最少的项目，目前已经扩大到一些非恶性的、可能累及卵巢储备和生育能力的指征，得到学术界和社会的广泛支持［4］。由此成立了各级的学术团体和机构，以保障该技术规范而健康地进行。但是这项技术还是存在一些伦理问题，随着相应的法律制度不断完善，问题逐一得到讨论和研究，包括：①某些恶性肿瘤，一经诊断，需要尽快治疗，留给卵子库收集卵母细胞的时间十分有限，有时根本完不成促排卵过程，只能被动采用未成熟卵和卵巢皮质冻存方法，卵母细胞在数量和质量上有一定的降低［34］；②一些卵巢皮质冷冻组织不可避免地带有残留的癌细胞，给未来原位移植带来恶性肿瘤复发的风险，虽然罕见，但是对某些高复发风险的肿瘤还是存在担忧的［6］，目前一些在研新技术有望克服这个弊端；③年轻恶性肿瘤患者的生存率是“卵子库”的难题，对一些预后较差的肿瘤，患者可能生存不到使用冻存卵母细胞的时间，对于这些卵母细胞的归属和处理，需要法律的严格界定；④对于某类血液系统肿瘤，放、化疗对生育力的损伤是有个体差异的，约50%的患者未来仍有自然妊娠的机会，因此是否需要进行卵母细胞或卵巢皮质冻存，存在一定的争议［35］；⑤为获取更多的卵母细胞而使用促排卵药物，存在可能刺激肿瘤细胞生长或推迟肿瘤治疗时机的顾虑［36］。此外，不同促排卵方案或直接取卵后行卵母细胞体外成熟的临床效果尚不明确［37］，后续妊娠的安全性和子代染色体异常的风险需要进一步研究。

值得注意的是，对因癌症或者其他原因需要手术或者放、化疗而有可能损伤卵巢功能的妇女，冷冻卵母细胞或卵巢皮质并不是自体生育力保存的唯一选择。其他方式还有：对已婚或已有配偶的妇女冷冻胚胎、应用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激动剂（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 agonist，GnRH-a）或手术改变卵巢生理位置回避放疗区域等［38］，需要根据患者病情、年龄、婚姻状况、治疗方案等综合选择。

2.卵母细胞捐赠的伦理问题：以卵母细胞捐赠为目的的“卵子库”是生殖医学临床的主要需求。目前国际上均采用玻璃化卵母细胞冷冻技术，多由商业公司、辅助生殖中心通过广告和中介从社会上募集捐赠者，少数募捐者来自亲友。目前根据《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的规定，我国的卵母细胞捐赠是分享策略，由进行辅助生殖助孕的女性捐赠多余的卵母细胞，为了便于双盲原则的执行，以及受卵者灵活的内膜准备，大多也采用了卵母细胞冷冻的“卵子库”方案。国内外“卵子库”涉及的伦理问题包括：①原则上“卵子库”的捐赠者倾向于是已经生育过健康子代、年轻、身心健康的女性，并自愿和知情。但目前分享捐赠者多为不孕症患者，存在潜在的卵源质量风险［39］；对于年轻未婚的卵母细胞捐赠者，侵入性的获卵过程使其未来的生育健康风险增大［40］。②“卵子库”的捐赠者的经费补偿，一直存在很大的争议［41］。和一些国家的商业行为不同，我国规定配子的捐赠应是无偿的，但可支付合理的误工、交通和医疗费用，如何制定标准需要讨论。③“卵子库”的捐赠者应该接受何种程度的检疫和筛查尚有争议，特别是遗传病携带者的筛查，因为各国的医疗条件、法律、和文化不同，存在一定的差异。④考虑高龄女性产科风险增加，且抚养后代的能力下降，受卵者的年龄是否需要限制尚需进一步讨论。⑤“卵子库”对卵母细胞的保存是否应该规定时限，怎样处理逾期的冻存标本。⑥“卵子库”的设置和管理及分布规划都需要进一步讨论和规定。

3.社会性卵母细胞冷冻的伦理问题：近年来，由于女性参与的社会职责越来越多，生育年龄显著推迟，一些大龄非婚女性将冻存卵母细胞视作是对生育选择的权利，特别是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单身女性，期望通过社会性卵母细胞冷冻给自己未来生育力提供可能保障。一项针对比利时1049名21~40岁女性进行的意愿调查显示，受访者中约三分之一有卵子冷冻的意愿［42］。在众多女性的需求和商业利益的驱动下，国外大量商业性“卵子库”迅速地应运而生。美国2004年建立第一个商业化“卵子银行”，2013年增加到7个，2018年美国商业化“卵子银行”数量达到16家，甚至更多［43］。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辅助生殖年报数据也显示社会性卵母细胞冷冻周期逐年增加［7］。但是调查也提示，许多女性在她们选择冻卵之前并未充分知情相关权益，对卵母细胞复苏后的妊娠机会并不在意，对获卵所需的医疗步骤和风险知之甚少［33］。因此目前对于非医疗原因的卵母细胞冷冻，业界和社会大众意见不一［44］，反对者认为这项技术存在过度滥用，医疗风险较大，成本效益低下，公司福利具有一定的欺诈性质，诱导女性员工放弃正常年龄生育的机会，支付的金额占比极少；支持者则认为女性有选择生育的权利，“卵子库”可缓解女性对错过最佳生育机会的担忧，是提供一种类似保险的生育服务。

目前我国的相关法规还没有允许开展此项业务，正在进行有关社会伦理的调研和论证。2018年我国专家学者撰文，建议在严格掌握指征的情况下，社会性卵母细胞冷冻可以作为预防年龄相关的“生育力损伤风险”的一种预防性医疗措施，并有限开放［41］。

社会因素卵母细胞冷冻存在的伦理问题：①潜在地改变女性常规生育模式，诱导女性在适龄期放弃生育机会；②不具备医学指征，对其医疗步骤中获卵的高风险和未来的低利用率，需要充分知情，特别是为增加活产机会而多次取卵的药物和手术负担；③是否属于辅助生殖技术的实施范畴？与我国《人类辅助生殖技术规范》中“禁止给单身妇女实施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伦理原则相悖；④潜在增加了因此导致的高龄妇女的高危妊娠风险，围产期并发症显著增加。

04“卵子库”建设的前景

1.人口和生育需求：现代社会城市化进程的发展迅速，伴随人口老龄化，新生儿出生率显著下降。《中国统计年鉴2021》数据显示，我国2020年人口出生率为8.52‰，创历史最低，人口数量警报器已拉响。随社会压力增加、生活环境改变、适龄人口生育推迟，不孕不育发生率也在逐年攀升。根据我国现有每年辅助生育80万个取卵周期保守计算，预计每年需要约8万个卵母细胞捐赠周期，按50%单胎活产率，“卵子库”每年至少可以贡献约4万个出生婴儿，而目前我国每年仅有800余个捐卵周期实施，远不能满足需求。加上肿瘤和影响卵巢功能的相关疾病的患者生育力保存需求，更是呼唤“卵子库”的建立，一定程度上解决部分人群的生育问题。

2.卵母细胞冷冻技术的普及：作为“卵子库”的核心技术，玻璃化冷冻卵母细胞技术成为推动“卵子库”建立的条件和动力。随着低温冷冻技术不断改进，卵母细胞冷冻活产率不断提高，开启了“卵子库”的新时代。但是在提高卵母细胞冻融效率、保障妊娠和子代安全、技术自动化和智能化改进方面，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和应用前景。对恶性肿瘤患者卵巢组织的细胞和卵泡分离技术的提升，可能使冻存卵巢皮质的带瘤率下降，避免移植造成的肿瘤复发。随着干细胞技术的发展，未来“卵子库”的卵源可能来自于生殖干细胞、诱导分化的多能或全能干细胞、生殖工程技术等。

3.“卵子库”建设的推荐方案：鉴于人口和社会对生育的维护和保障需求，“卵子库”的议题也得到社会大众的关注，需要充分论证和规范。因为涉及较多的法律、伦理、技术问题，建议召集辅助生殖医学和管理专家以及相关学科专家、法律工作者、伦理专家及群众代表，组成伦理委员会，制定“卵子库”建设的伦理原则和管理制度，明确和设定监管督查机构的责任和权力，提交人大进入立法讨论程序。国内“卵子库”的建设可采用分步、试点、规划的原则，促进技术提升，加强监管，合理健康地运行“卵子库”服务，使其真正为人民造福。

综上所述，“卵子库”是辅助生殖技术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项目之一，主要服务于恶性肿瘤患者的生育力保存、卵母细胞的捐赠、非医疗原因的生育储备等。在低温保存技术、伦理和管理规范、机构设置和运行、法律保障和维护等多个方面，需要充分调研和论证，分步试点和规划，使“卵子库”更高效、安全、符合伦理地为我国的生殖健康事业做出贡献。

参考文献

向上滑动阅览

[1] Practice Committees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Reproductive Medicine and the Society for 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 Mature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a guideline[J]. Fertil Steril, 2013, 99(1): 37-43.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2.09.028.

[2] Chen C. Pregnancy after human oocyte cryopreservation[J]. Lancet, 1986, 1(8486): 884-886. DOI: 10.1016/s0140-6736(86)90989-x.

[3] Robertson JA. Egg freezing and egg banking: empowerment and alienation in assisted reproduction[J]. J Law Biosci, 2014, 1(2): 113-136. DOI: 10.1093/jlb/lsu002.

[4] 中国妇幼保健协会生育力保存专业委员会. 女性生育力保存临床实践中国专家共识[J]. 中华生殖与避孕杂志, 2021, 41(5): 383-391. DOI: 10.3760/cma.j.cn101441-20210228-00092.

Fertility Preservation Committee of Chinese Maternal and Child Association. Chinese expert consensus on clinical practice of female fertility preservation[J]. Chin J Reprod Contracep, 2021, 41(5): 383-391. DOI: 10.3760/cma.j.cn101441-20210228-00092.

[5] ESHRE Guideline Group on Female Fertility Preservation, Anderson RA, Amant F, et al. ESHRE guideline: female fertility preservation[J]. Hum Reprod Open, 2020, 2020(4): hoaa052. DOI: 10.1093/hropen/hoaa052.

[6] Donnez J, Dolmans MM. Fertility preservation in women[J]. N Engl J Med, 2017, 377(17): 1657-1665. DOI: 10.1056/NEJMra1614676.

[7] European IVF-Monitoring Consortium (EIM) for the European Society of Human Reproduction and Embryology (ESHRE), Wyns C, De Geyter C, et al. ART in Europe, 2017: results generated from European registries by ESHRE[J]. Hum Reprod Open, 2021, 2021(3): hoab026. DOI: 10.1093/hropen/hoab026.

[8]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2019 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 Fertility Success Rates Report[R]. US Dep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2021. https://www.cdc.gov/art/reports/2019/pdf/2019-Report-ART-Fertility-Clinic-National-Summary-h.pdf.

[9] Gook DA. History of oocyte cryopreservation[J]. Reprod Biomed Online, 2011, 23(3): 281-289. DOI: 10.1016/j.rbmo.2010.10.018.

[10] Coello A, Pellicer A, Cobo A. Vitrification of human oocytes[J]. Minerva Ginecol, 2018, 70(4): 415-423. DOI: 10.23736/S0026-4784.18.04218-1.

[11] 余兰, 杨晓葵, 兰永连, 等. 卵子冷冻在IVF-ET中应用的研究[J]. 中国优生与遗传杂志, 2017, 25(10): 101-102, 112. DOI: CNKI:SUN:ZYYA.0.2017-10-042.

Yu L, Yang XK, Lan YL, et al. Application of egg freezing in IVF-ET[J]. Chin J Birth Health Heredity, 2017, 25(10): 101-102, 112. DOI: CNKI:SUN:ZYYA.0.2017-10-042.

[12] Taylan E, Oktay K. Fertility preservation in gynecologic cancers[J]. Gynecol Oncol, 2019, 155(3): 522-529. DOI: 10.1016/j.ygyno.2019.09.012.

[13] Talaulikar VS, Conway GS, Pimblett A, et al. Outcome of ovarian stimulation for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in women with Turner syndrome[J]. Fertil Steril, 2019, 111(3): 505-509.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8.11.010.

[14] La Marca A, Mastellari E. Fertility preservation for genetic diseases leading to premature ovarian insufficiency (POI)[J]. J Assist Reprod Genet, 2021, 38(4): 759-777. DOI: 10.1007/s10815-021-02067-7.

[15] 国际妇科内分泌学会中国妇科内分泌学分会及共识专家. 卵巢组织冻存与移植中国专家共识[J]. 中国临床医生杂志, 2018, 46(4): 496-500. DOI: CNKI:SUN:ZLYS.0.2018-04-043.

Writing group of Chinese Society of Gynecological Endocrinology affiliated to 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Gynecological Endocrinology (CSGE-ISGE) and Expert Consensus group. Ovarian tissue cryopreservation and transplantation: the first Chinese expert consensus[J]. Chin J Clin, 2018, 46(4): 496-500. DOI: CNKI:SUN:ZLYS.0.2018-04-043.

[16] Ruan X, Du J, Lu D, et al. First pregnancy in China after ovarian tissue transplantation to prevent premature ovarian insufficiency[J]. Climacteric, 2021, 24(6): 624-628. DOI: 10.1080/13697137.2021.1956453.

[17] Cobo A, Remohí J, Chang CC, et al.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for donor egg banking[J]. Reprod Biomed Online, 2011, 23(3): 341-346. DOI: 10.1016/j.rbmo.2011.05.014.

[18] European IVF-monitoring Consortium (EIM) for the European Society of Human Reproduction and Embryology (ESHRE), Wyns C, Bergh C, et al. ART in Europe, 2016: results generated from European registries by ESHRE[J]. Hum Reprod Open, 2020, 2020(3): hoaa032. DOI: 10.1093/hropen/hoaa032.

[19] Kawwass JF, Monsour M, Crawford S, et al. Trends and outcomes for donor oocyte cycles in the United States, 2000-2010[J]. JAMA, 2013, 310(22): 2426-2434. DOI: 10.1001/jama.2013.280924.

[20] Cobo A, Meseguer M, Remohí J, et al. Use of cryo-banked oocytes in an ovum donation programme: a prospective, randomized, controlled, clinical trial[J]. Hum Reprod, 2010, 25(9): 2239-2246. DOI: 10.1093/humrep/deq146.

[21] Cobo A, Garrido N, Pellicer A, et al. Six years experience in ovum donation using vitrified oocytes: report of cumulative outcomes, impact of storage time, and development of a predictive model for oocyte survival rate[J]. Fertil Steril, 2015, 104(6): 1426-1434.e1-8.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5.08.020.

[22] 孙贇, 黄国宁, 孙海翔, 等. 卵子捐赠与供/受卵相关问题的中国专家共识[J]. 生殖医学杂志, 2018, 27(10): 932-939. DOI: 10.3969/j.issn.1004-3845.2018.10.002.

Sun Y, Huang GN, Sun HX, et al. Egg-sharing donation program in China: an ethics committee opinion[J]. J Reprod Med, 2018, 27(10): 932-939. DOI: 10.3969/j.issn.1004-3845.2018.10.002.

[23] Levi Setti PE, Albani E, Morenghi E, et al.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fetal and neonatal outcomes of pregnancies from fresh and cryopreserved/thawed oocytes in the same group of patients[J]. Fertil Steril, 2013, 100(2): 396-401.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3.03.038.

[24] 王媁, 严正杰, 蔡令波, 等. 卵子冷冻技术的临床应用[J]. 中华医学杂志, 2008, 88(39): 2755-2758. DOI: 10.3321/j.issn:0376-2491.2008.39.006.

Wang W,Yan ZJ,Cai LB, et al. Clinical effects of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in assisted reproduction technology[J]. Natl Med J China, 2008, 88(39): 2755-2758. DOI: 10.3321/j.issn:0376-2491.2008.39.006.

[25] 林玉婷, 马翔, 蔡令波, 等. 玻璃化冷冻的卵母细胞在卵母细胞捐赠中的应用[J]. 国际生殖健康/计划生育杂志, 2016, 35(5): 362-364. DOI: CNKI:SUN:GWJS.0.2016-05-002.

Lin YT, Ma X, Cai LB, et al. Application of human vitrified oocytes in ovum donation[J]. J Int Reprod Health/Fam Plann, 2016, 35(5): 362-364. DOI: CNKI:SUN:GWJS.0.2016-05-002.

[26] Goldman KN. Elective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an ounce of prevention?[J]. Fertil Steril, 2018, 109(6): 1014-1015.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8.03.023.

[27] ESHRE Task Force on Ethics and Law, Dondorp W, de Wert G, et al.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for age-related fertility loss[J]. Hum Reprod, 2012, 27(5): 1231-1237. DOI: 10.1093/humrep/des029.

[28] Jackson E. Social egg freezing and the UKs statutory storage time limits[J]. J Med Ethics, 2016, 42(11): 738-741. DOI: 10.1136/medethics-2016-103704.

[29] Shkedi-Rafid S, Hashiloni-Dolev Y. Egg freezing for age-related fertility decline: preventive medicine or a further medicalization of reproduction? Analyzing the new Israeli policy[J]. Fertil Steril, 2011, 96(2): 291-294.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1.06.024.

[30] Balkenende E, van Rooij FB, van der Veen F, et al. Oocyte or ovarian tissue banking: decision-making in women aged 35 years or older facing age-related fertility decline[J]. Reprod Biomed Online, 2020, 41(2): 271-278. DOI: 10.1016/j.rbmo.2020.04.017.

[31] Cobo A, García-Velasco JA, Coello A, et al. Oocyte vitrification as an efficient option for elective fertility preservation[J]. Fertil Steril, 2016, 105(3): 755-764.e8.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5.11.027.

[32] Goldman RH, Racowsky C, Farland LV, et al. Predicting the likelihood of live birth for elective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a counseling tool for physicians and patients[J]. Hum Reprod, 2017, 32(4): 853-859. DOI: 10.1093/humrep/dex008.

[33] Hodes-Wertz B, Druckenmiller S, Smith M, et al. What do reproductive-age women who undergo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think about the process as a means to preserve fertility?[J]. Fertil Steril, 2013, 100(5): 1343-1349.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3.07.201.

[34] Fisch B, Abir R. Female fertility preservation: past, present and future[J]. Reproduction, 2018, 156(1): F11-F27. DOI: 10.1530/REP-17-0483.

[35] Salama M, Anazodo A, Woodruff TK. Preserving fertility in female patients with hematological malignancies: a multidisciplinary oncofertility approach[J]. Ann Oncol, 2019, 30(11): 1760-1775. DOI: 10.1093/annonc/mdz284.

[36] Dolmans MM, Luyckx V, Donnez J, et al. Risk of transferring malignant cells with transplanted frozen-thawed ovarian tissue[J]. Fertil Steril, 2013, 99(6): 1514-1522.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3.03.027.

[37] Cohen Y, St-Onge-St-Hilaire A, Tannus S, et al. Decreased pregnancy and live birth rates after vitrification of in vitro matured oocytes[J]. J Assist Reprod Genet, 2018, 35(9): 1683-1689. DOI: 10.1007/s10815-018-1216-3.

[38] De Vos M, Smitz J, Woodruff TK. Fertility preservation in women with cancer[J]. Lancet, 2014, 384(9950): 1302-1310. DOI: 10.1016/S0140-6736(14)60834-5.

[39] 马艺, 白符, 刘畅, 等. 推进卵子冷冻技术临床应用的若干思考[J]. 中华生殖与避孕杂志, 2017, 37(8): 667-670. DOI: 10.3760/cma.j.issn.2096-2916.2017.08.013.

Ma Y, Bai F, Liu C, et al. Perspectives about promoting the application of the oocyte cryopreservation[J]. Chin J Reprod Contracep, 2017, 37(8): 667-670. DOI: 10.3760/cma.j.issn.2096-2916.2017.08.013.

[40] Hilbert SM, Gunderson S. Complications of 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J]. Emerg Med Clin North Am, 2019, 37(2): 239-249. DOI: 10.1016/j.emc.2019.01.005.

[41] 杨芳, 曹云霞. 选择性卵子冷冻若干伦理问题研究[J]. 中华生殖与避孕杂志, 2018, 38(8): 662-666. DOI: 10.3760/cma.j.issn.2096-2916.2018.08.015.

Yang F, Cao YX. Ethical evaluation on elective oocyte cryopreservation[J]. Chin J Reprod Contracep, 2018, 38(8): 662-666. DOI: 10.3760/cma.j.issn.2096-2916.2018.08.015.

[42] Stoop D, Nekkebroeck J, Devroey P. A survey on the intentions and attitudes towards oocyte cryopreservation for non-medical reasons among women of reproductive age[J]. Hum Reprod, 2011, 26(3): 655-661. DOI: 10.1093/humrep/deq367.

[43] Quaas AM, Pennings G. The current status of oocyte banks: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s[J]. Fertil Steril, 2018, 110(7): 1203-1208. DOI: 10.1016/j.fertnstert.2018.07.013.

[44] 陆小溦, 郭松, 冯云. 人卵子冷冻技术的伦理思考[J]. 生殖医学杂志, 2017, 26(3): 224-227. DOI: 10.3969/j.issn.1004-3845.2017.03.008.

Lu XW, Guo S, Feng Y. Ethical issues of oocyte cryopreservation[J]. J Reprod Med, 2017, 26(3): 224-227. DOI: 10.3969/j.issn.1004-3845.2017.03.008.

推荐阅读HistoryHuman Reproduction中国特刊隆耀启航